万圣节的英语,就是 Halloween。
但你千万别以为,事情就这么简单。念对了 /ˌhæləˈwiːn/ 这个音,你才刚刚摸到门把手。推开门,里面是一个光怪陆离、喧闹无比的奇妙世界。这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让你背单词的节日,它是一整个文化符号,一种氛围,一种集体无意识的狂欢,是那种空气里都弥漫着南瓜香料、冷空气和一丝丝恶作剧味道的特殊时刻。
说真的,你问“万圣节英语怎么说”,就好像在问“春节用中文怎么说”一样。答案本身简单得要命,但背后那盘根错节的文化、习俗、情感,那才是真正的好戏。
我们先从 Halloween 这个词本身扒起。它其实是个缩写,全称是 All Hallows’ Eve。听着是不是瞬间高级了?Hallow 是个古老的词,意思大概是“圣人” (saint)。所以,All Hallows’ Day 就是“万圣节”,也就是每年的11月1日,一个纪念所有圣人的宗教节日。而 Eve 呢,就是前夜的意思,比如 Christmas Eve(平安夜)。所以,连起来,All Hallows’ Eve ——万圣节前夜,指的就是10月31日这一晚。久而久之,大家就喊顺嘴了,缩成了我们今天熟悉的 Halloween。
历史归历史,我们现在感受到的万圣节,那完全是另一码事了。它早就被剥离了大部分宗教色彩,变成了一场全民参与的、以“吓唬人”和“被吓唬”为乐的盛大派对。
如果你想真正“说”出万圣节,光一个词可不够。你需要掌握它的“黑话”。
首当其冲,最重要的那句咒语,就是 Trick or treat!
我跟你讲,这三个词的魔力,简直无法形容。10月31号晚上,天一擦黑,你就能看到一群群奇形怪状的小东西——小小的吸血鬼、蹒跚的僵尸、穿着蓬蓬裙的仙女、还有每年都数量庞大的蜘蛛侠和艾莎公主——在你家门口出现。他们提着南瓜桶,敲响你的门,然后用尽全身力气,奶声奶气又无比坚定地冲你喊出:“Trick or treat!”
翻译过来是“不给糖就捣蛋!”。Treat 就是糖果、甜点,那些能让小孩血糖飙升的好东西。Trick 呢,就是恶作剧。这是一种可爱的威胁,一种心照不宣的契约。你,作为成年人,必须准备好一大盆糖果,抓一大把放进他们的袋子里。如果你不开门,或者说“Sorry, no candy”,理论上,你就有可能收获一些小小的“报复”,比如被卫生纸卷满院子的树,或者在门上被画个鬼脸。当然,现在基本没人真的会搞破坏,这更多成了一种仪式感的宣言。
那一晚,门铃声此起彼伏,整条街都活了过来。那感觉,你懂吗?不是商业街的繁华,而是一种带有邻里温情和古怪趣味的生机。
然后是视觉上的冲击。万圣节的代表,南瓜灯,它的英文名字也很有意思,叫 Jack-o’-lantern。
这个名字背后还有个爱尔兰的民间故事,讲一个叫杰克的吝啬鬼,戏弄了魔鬼,导致他死后天堂地狱都去不了,只能提着一个萝卜做的灯笼(后来传到美国,萝卜就地取材变成了南瓜)在人间游荡。故事有点绕,但你只需要记住,那个被雕刻出鬼脸、里面放着蜡烛的橙色大南瓜,就叫 Jack-o’-lantern。亲手做一个,是很多家庭的保留项目。把手伸进冰冷黏腻的南瓜瓤里,把南瓜籽一把一把掏出来,再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刻出眼睛、鼻子和一张龇牙咧嘴的笑脸……那过程,本身就充满了创造的乐趣。
家家户户门口,南瓜灯里烛火摇曳,那张龇牙咧嘴的笑脸在夜色里显得又诡异又亲切。假的蜘蛛网(spider web)挂得满门廊都是,风一吹,跟真的似的。院子里可能还会插上几个墓碑(tombstone)道具,甚至摆一个骷髅(skeleton)在摇椅上,悠哉悠哉。整个社区,都变成了一个大型的、友好的鬼屋。
说到鬼,那些经典的万圣节角色,你得会说啊。
Ghost (鬼魂),就是最常见的那种,披着白床单,呜呜叫的形象。
Witch (女巫),戴着尖顶帽,骑着扫帚,熬着一锅绿色不明液体的老太太。
Vampire (吸血鬼),优雅、苍白、有獠牙,代表人物当然是德古拉伯爵。
Zombie (僵尸),行动迟缓,口齿不清,总想吃你的脑子。
Werewolf (狼人),月圆之夜变身,毛茸茸,很凶猛。
Mummy (木乃伊),浑身缠满绷带,从古埃及金字塔里爬出来的。
这些,就是万圣节 costume (服装、戏服) 的经典款。当然,现在年轻人的 costume 早就放飞自我了。可以是任何电影角色、名人、甚至一个网络梗,一个冷笑话。重点是创意,是社交货币。在成人的万圣节派对上,一身绝妙的 costume 能让你成为全场焦点。
所以你看,万圣节的词汇,都是活生生的,带着场景和画面的。
当你走在街上,你会说:“Wow, this neighborhood is so spooky!” (哇,这个街区好阴森啊!) Spooky 这个词,就用得特别地道,它不是那种真正的恐惧,而是带点好玩性质的“鬼气森森”。类似的词还有 creepy (诡异的,让人起鸡皮疙瘩的) 和 eerie (怪诞的,阴森恐怖的)。
走进商店,满眼都是橙色和黑色的装饰。货架上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糖果,比如眼球形状的泡泡糖,或者手指饼干。这就是万圣t节的 candy (糖果) 文化。
而对青少年和成人来说,万圣节的另一大乐趣,就是看恐怖电影 (horror movies) 和闯鬼屋 (haunted house)。一群人尖叫着从鬼屋里跑出来,脸上挂着惊魂未定又心满意足的笑容,这本身就是一种绝佳的娱乐。那个经典的、以万圣节为背景的恐怖片系列,就叫《Halloween》,主角 Michael Myers 成了多少人的童年阴影。
老实说,万圣节的内核,是一种释放。在一年中的这一天,你可以名正言顺地扮演成另一个人,或者不是人。你可以去敲陌生人的门,可以肆无忌惮地吃糖,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被吓唬的乐趣。它打破了日常的沉闷和规则,注入了一剂想象力和混乱的强心针。
它和我们熟悉的清明、中元节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产物。我们的“鬼节”,基调是肃穆、是祭奠、是怀念,是和另一个世界的对话。而 Halloween,它的基调是嬉闹、是狂欢、是扮鬼吓人,是把另一个世界的形象拿来开派对。一个内敛而深沉,一个外放而癫狂。
所以,“万圣节英语怎么说”?
是 Halloween。
也是 Trick or treat 的稚嫩喊声。
是 Jack-o’-lantern 在夜风中摇曳的烛光。
是朋友对你精心准备的 costume 的那声惊叹。
是空气里那股甜得发腻的糖果味和南瓜派的香气。
更是那种,全世界都在陪你“胡闹”一晚的,无与伦比的纵容和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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