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叮当当,噼里啪啦,轰隆隆,哗啦啦,滴滴答答,吱吱呀呀,嗡嗡嗡,稀里哗啦,咕咚咕咚,扑通扑通,咔嚓咔嚓,叽叽喳喳,唰唰唰。
你知道吗,我这人呐,对声音,对那些个能把声音具象化的词儿,那真是着迷得不行。尤其是那种ABB式的,噼里啪啦,轰隆隆,简直了!它们不像那些规规矩矩的形容词,它们是活的,是带着温度和记忆的,就好像声音本身穿越了空气,直接在你的舌尖上跳舞,在你的耳朵里作画。
就说这噼里啪啦吧,多带劲儿的一个词儿!你一听,脑子里是不是立马就能浮现出好几幅画面?小的时候,过年放鞭炮,那个劲儿,从引线冒烟到“嘭”地一声炸开,紧接着就是一长串的噼里啪啦,连绵不绝,带着硫磺味儿的热气直往鼻子里钻。那时候小,吓得我直往大人怀里钻,可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偷看,那火光,那声浪,简直是把整个天空都点燃了,把沉闷了一年的空气都给炸醒了。现在啊,有时候下暴雨,雨点子打在窗玻璃上,那叫一个急促,那叫一个响亮,也是噼里啪啦的,跟谁吵架似的。还有,煎鱼的时候,油星子遇水,“滋啦滋啦”过后,溅出来的,也是这种噼里啪啦的节奏,听着都有点肉疼,但是又充满了生活气,是厨房里最动人的交响乐章。这词儿啊,自带一股子痛快劲儿,又有点小调皮,特有意思。
再说说轰隆隆,这个词儿,嗯,它就显得特别有分量,沉甸甸的。小时候,最怕打雷了,尤其半夜,一声轰隆隆,整个屋子都跟着颤,感觉天要塌下来一样。我妈总是说那是“雷公公”在天上推磨,现在想想,真是童年里最朴素的安慰,但也恰恰说明这声音的分量。长大后,又遇到了拆迁,那些大机器,推土机,挖掘机,一开动起来,轰隆隆的,震得地面都在抖。那时候就觉得,这声音,它带着一种改变的力量,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,它告诉你,旧的要去了,新的要来了,尽管这过程可能有点吵,有点灰尘仆仆。还有呢,坐火车,尤其是绿皮火车,夜里,车厢晃晃悠悠的,车轮和铁轨摩擦,也是那种绵长而有规律的轰隆隆,伴着你进入梦乡,或者把你从梦里摇醒,特别真实,特别接地气儿。
哗啦啦,这个词儿就温柔多了,但又不失力量。它像水流,像风吹树叶。我最喜欢下雨天,那种不急不躁、不大不小,雨水从屋檐上顺着瓦片往下流,哗啦啦的,像一首连绵的歌。有时候,我什么都不干,就坐在窗边,听着这雨声,心里头特别静,特别舒服。它不是倾盆大雨的噼里啪啦,也不是小雨的滴滴答答,它就是那样一种,介于两者之间的,带着生活气息的流动。风吹过密密的竹林,竹叶摩擦,也是哗啦啦的,那种声音,带着野趣,带着自然的味道,让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山野,想到了清新的空气。你有没有在秋天,走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?脚踩上去,那些枯黄的叶子,也是哗啦啦的,那声音,像在提醒你,季节在更替,生命在轮回,充满了诗意。
然后就是叮叮当当,这个词儿就可爱多了,带着一种清脆和活泼。厨房里,妈妈炒菜,锅碗瓢盆的碰撞,就是叮叮当当的。那是家的声音,是烟火气的味道。我以前家里有个老式的座钟,每到整点和半点,就会叮叮当当地响,提醒着时间的流逝,但又不是那种催促,更像是一种陪伴,一种背景音。小孩子玩玩具,积木倒了,小铁盒开了,也是叮叮当当的,那是一种无忧无虑的快乐。还有些老街区,自行车穿行而过,车铃清脆的叮叮当当,那声音啊,是老城区的魂儿,是慢节奏生活的代言。每次听到,我就觉得特别安心,特别温暖,好像回到了一个纯真年代。
吱吱呀呀,这个词儿啊,就有点年代感,有点故事了。老木门,老木楼梯,你一推,一踩,那声音就是吱吱呀呀的。它不是刺耳的,但它带着一种岁月的沉淀,仿佛在跟你讲述它经历过的无数个日夜,无数个人来人往。有时候听着,你甚至会觉得它有点“老态龙钟”,有点“力不从心”,但它又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。我外婆家就有一把老摇椅,坐上去一晃,也是吱吱呀呀的,伴着外婆的摇篮曲,伴着我童年的小憩。这声音,它承载着记忆,承载着情感,不是随便一个新物件能发出来的。它需要时间,需要磨合,才能发出这种独有的,带着故事感的吱吱呀呀。
你再看嗡嗡嗡,这个词儿,我真的是又爱又恨。夏天,晚上睡觉,耳边要是来个蚊子,那简直是灾难!嗡嗡嗡,一声一声地往你耳朵里钻,能把你逼疯!这声音,充满了烦躁,充满了无奈。但话说回来,蜜蜂采蜜,也是嗡嗡嗡的,那声音,就充满了希望,充满了丰收的味道。可见啊,同一个词儿,因为语境不同,它能带给你的情绪那真是天差地别。它让我看到了语言的精妙,看到了声音的魔力。
还有像什么稀里哗啦,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儿,我这人呢,手脚有点笨,偶尔把碗碟打碎,那就稀里哗啦一下,心里一哆嗦。可有时候,又觉得这词儿带着一种释放感,比如暴雨冲刷一切,那种稀里哗啦,像是在洗涤,在更新。
这些ABB式的声音词语,它们不只是词语,它们是生活,是电影,是音乐。它们把那些抽象的声音具象化,让我们能更好地感受世界,表达情感。我爱这些词儿,真的,它们让我的语言变得更丰富,让我的感官变得更敏锐,也让我在细枝末节里,发现了更多关于生活,关于人间烟火的美好。你呢,你最喜欢哪个声音词儿?或者说,哪个声音词儿,让你记忆犹新?下次我们聊聊,别急,喝口水,我这儿还有一堆好玩儿的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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