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腾的瀑布、磅礴的瀑布、壮观的瀑布、飞流直下的瀑布、咆哮的瀑布、银河泻地的瀑布、白练般的瀑布、雾气弥漫的瀑布、寂寞的瀑布、悲壮的瀑布、激情的瀑布、豁达的瀑布、时间的瀑布、生命的瀑布、思绪的瀑布、灵感的瀑布、情绪的瀑布、记忆的瀑布、变幻莫测的瀑布
今儿个跟你们聊点儿啥呢,突然脑子里就蹦出“瀑布”这俩字儿了。不是,你们别以为我又要拽文嚼字儿啊,我跟你说,这词儿,看似简单,里头学问可大了去了。我这人吧,你们也知道,对文字那叫一个敏感,就像那猫儿对鱼腥味儿似的,一丁点儿不对劲儿我都能觉察出来。你说“什么的瀑布”,这“什么”字儿啊,简直就是个勾魂的问号,它不像“什么样的瀑布”那么规矩,它更像是,唉,一种邀请,邀请你去把那些压箱底儿的形容词儿都翻出来,一股脑儿地往外倒腾。
说起瀑布,你首先想到的是啥?是不是那种磅礴的瀑布,或者壮观的瀑布?这都是常规操作,教科书式的回答。就像你第一次谈恋爱,懵懵懂懂的,虽然也美,但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,那种初级的、只停留在视觉冲击层面的感受。但我跟你说,真正的好词儿,那得是能把人摁进场景里头,让你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的。
我记得第一次去壶口瀑布那会儿,妈呀,你根本不用靠近,光听那声音,就能把你震得七荤八素。那哪里是水声啊,简直就是万马奔腾,地动山摇!那时候我脑子里冒出来的,就是咆哮的瀑布,不是吼叫,是咆哮,带着一股子原始的野性和不羁,那种劲儿,恨不得把周遭的一切都给吞噬了。它不是静静地流淌,它是活生生的,有脾气的,带着一股子蛮横劲儿,谁都拦不住。你站那儿,水汽扑面而来,能把你浑身都打湿,那种凉意,不是简单的湿,是带着力量的,让你不自觉地就想往后退。那一刻,你除了被震撼,啥也做不了,语言都显得多余。
还有那银河泻地的瀑布,这个形容,真是妙极了。不是吹的,白茫茫一片,水汽氤氲着,阳光一打,彩虹就出来了,跟天上倒挂下来的一条银河似的,美得你心都颤。它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,像画布上描出来的东西,它是活的,会呼吸的,带着仙气儿的。这种词儿,它不光描绘了形态,它还赋予了它一种神性,一种超越凡尘的想象。那时候我就在想,古代的文人骚客啊,真是厉害,就这么寥寥几个字,就能把人带到那样的境界里头去,让你觉得眼前看到的,是仙境,是神迹。
可这瀑布啊,它不光是外在的宏伟,它还有内在的况味。你说,一个人独坐在山间,看着涓涓细流最终汇聚成一道飞泻而下的白练,是不是有点儿寂寞的瀑布的意味?那种孤高,那种决绝,一路往下,不带一丝留恋。它可能没有磅礴的气势,也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,它就是那么静静地流着,流着,那种孤独,那种只属于它自己的旅程,看着看着,你都替它觉得,唉,有点儿心疼,又有点儿肃然起敬。它是在完成它自己的使命,不为任何人,不为任何事,就那么纯粹地流淌着。
又或者是,当生活中的不如意,一桩桩一件件,终于像洪水决堤一般,倾泻而下,那不就是情绪的瀑布吗?压抑了太久,委屈了太久,愤怒了太久,到了某个临界点,“轰”地一下,眼泪,或者吼声,或者那种无力的瘫软,就像瀑布一样,一下子就奔涌出来。虽然狼狈,虽然可能让你失态,但你也知道,它是一种宣泄,一种释放,一种排毒。每一次这样的“情绪瀑布”爆发之后,人多多少少都会感觉轻松一点,不是吗?它让你清空了,才能重新开始。
我特别喜欢“时间的瀑布”这个说法。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,就好像人到中年,或者突然在某个清晨醒来,突然发现时间过得飞快,童年、青春、那些曾经鲜活的日子,就像瀑布里的水,哗啦啦地,头也不回地冲下去了。你抓不住,也留不住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奔向未知。这词儿啊,带着点儿哲思,带着点儿无奈,但又透着一种豁达,因为你知道,它总会流向大海,流向更广阔的地方。它不是停滞的,它是永恒流动的,而我们,不过是这洪流中的一粒沙,跟着它一起,跌宕起伏,向前。
还有啊,有时候写作,灵感枯竭了,脑袋里空空如也,那真是煎熬。但有时候,它来了,就像打开了闸门,灵感的瀑布喷涌而出,根本停不下来。那个时候,文字啊,句子啊,画面啊,哗啦啦地就往外冒,你都来不及捕捉,只能拼命地记录。那种感觉,太爽了,就像艺术家得到了神助,妙笔生花,简直就是一种恩赐!它不是你苦思冥想出来的,它是自己涌出来的,就像一股清泉,源源不断,你所要做的,就是敞开自己,让它自由地流淌。
所以说,“什么的瀑布”,这“什么”字儿,可太有意思了。它不只是问你瀑布的物理形态,它还在问你,它在你心里,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是力量?是柔情?是宣泄?是消逝?是新生?是那种生命的瀑布,从出生到消逝,永不停息的律动?每个人心里,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瀑布,有的也许雄伟壮丽,有的也许细水长流,但它们都带着各自的韵律和故事。文字的魅力,也就在这儿了,它能把那些无形的东西,具象化,能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,凝聚成一个词儿,一个短语,让你一读,就醍醐灌顶,直抵内心。你说,文字是不是特别好玩?你说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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