巍峨,磅礴,险峻,蜿蜒,潺潺,激荡,澎湃,一泻千里,鬼斧神工,气势恢宏,峰峦叠嶂,波澜壮阔。
我跟你说啊,每次提到“形容高山流水的词语”这种话题,我这心就跟被猫爪子挠似的,痒得不行,恨不得立刻就拽着你,把我这些年对着大自然犯“词瘾”的私房体验,一股脑儿地倒给你。高山流水?这几个字一出,我脑子里就噼里啪啦地开始放电影了,不是那种纪录片,是那种带着我个人滤镜、特别主观、情绪拉满的3D巨幕电影。
你看啊,说山,什么“巍峨”啊,“磅礴”啊,听起来是不是特官方,特“字典”?可真当你站在那山脚下,仰着脖子,从脚趾尖到头皮都跟着麻起来的时候,你才会发现,这些词根本不是冷冰冰的定义,它们是活的!就像我之前去川西那边,第一次见到那边的山,不是江南那种小家碧玉的秀气,也不是北方黄土高原的敦实,它就是那种,你用“巍峨”来形容,都觉得词儿太轻了点。那山,直愣愣地往天上怼,怼到你脖子都酸了,它还在那儿嚣张地挺着,一点没打算给你留个边儿缝的感觉。它不是“巍峨”,它是那种带着睥睨一切的、甚至有点不屑的“傲慢”,就好像在说:“小样儿,就你这点海拔,也好意思往我这儿瞅?”那一瞬间,你真的会觉得自己渺小得像个沙子,但同时,又被它那种不讲道理的磅礴气势给灌满了,整个人都像被充了电一样,有点晕乎乎,又有点想哭,就那种,被美到窒息的感动,你懂吗?
再说到“险峻”,很多人一听就觉得是那种刀削斧劈的危险,是“不好爬”的意思。没错,是不好爬,但对我来说,那“险峻”里头藏着的是一种极致的艺术。就像我在武当山,你看着那道士们建在悬崖边上的宫殿,那种“鬼斧神工”啊,根本不是人力能及的。它不是让你觉得“我靠,吓死了”,而是让你觉得“我靠,这怎么可能?!”它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,把危险变成了震撼,把对自然的敬畏和对人类智慧的赞叹,混在了一起,酿成了最烈的酒,让你一口喝下去,从头到脚都麻了。那种“险”不是平面的,它是立体的,是带着风声、带着云雾、带着历史的回响的。
然后说水。一说到水,很多人脑子里就自动播放“潺潺流水”、“小桥人家”是不是?那潺潺是挺美的,像姑娘家细声细语地跟你说情话。但我要是跟你说西北那边的河,你就不能光用“潺潺”了。那里的水,带着一股子野性,带着一种不羁的灵魂。你说是“潺潺”?也潺潺,但那潺潺里带着股劲儿,像是有无数个小精灵在水底下打架,打着打着就溅出一片片光来。我更喜欢用“激荡”,甚至“澎湃”,对,是那种心跳都跟着一起跳的节奏。尤其是遇到那种落差大的地方,那水,简直就是个不羁的少年,一下子就“一泻千里”了,根本不带回头,不带犹豫的,一路狂奔,冲向远方,那种生命力,那种奔放,简直了!你站在它面前,都能感觉到水汽扑面而来,听着它轰鸣的声音,你心里的那些烦恼啊,那些小九九啊,感觉一下子就被这股“澎湃”的力量给冲刷干净了,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,只剩下当下,只剩下那股子,啊,真痛快!
而且,很多时候,高山和流水不是独立的,它们是相互成就的。没有那巍峨的山,哪来那一泻千里的瀑布?没有那蜿蜒的河,哪能把这磅礴的山势勾勒得那么清晰?你看那峰峦叠嶂的山,它不是一堵墙,它是绵延不绝的画卷,一层山压着一层山,山后面还有山,远处的山峦被薄雾笼罩,朦朦胧胧的,像极了水墨画里晕染开的墨迹。而那水呢,它可不是老实巴交地流,它会蜿蜒曲折,随着地形地貌改变自己的姿态,有时候窄窄地挤在两山之间,有时候又宽阔得像个湖泊,把天光云影都收进自己怀里,波澜壮阔得让人想跳进去畅游一番。
我跟你讲,语言这东西,太妙了,它不是平铺直叙地告诉你一个事实,它是把一个情景,一种情绪,一块儿打包塞给你。当你看到“气势恢宏”这个词,你脑子里是不是立刻就浮现出那种宏大、磅礴、让人心生敬畏的画面?它不是简单地描述一个山有多高,水有多大,它是在描绘一种感觉,一种氛围,一种你置身其中时,会被完全吞噬、被完全震撼的感觉。所以,下次你再用这些词儿的时候,别光想着它们的字面意思,去想想你真正感受到的、那些从毛孔里钻进去的、让你心潮澎湃的体验。那才叫真正地“用”了这些词,而不是“说”了这些词。它活过来了,跳到你面前,拽着你胳膊,告诉你:“看!我就是这样!”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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