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暖花开、鸟语花香、生机勃勃、万物复苏、春意盎然
烈日炎炎、骄阳似火、绿树成荫、蝉鸣阵阵、酷暑难当
秋高气爽、丹桂飘香、硕果累累、层林尽染、落叶知秋
冰天雪地、寒风凛冽、白雪皑皑、银装素裹、滴水成冰
你们是不是也发现,很多时候我们嘴里蹦出来的那些词儿,就跟印刷出来似的,规规矩矩,毫无灵魂?尤其是形容四季的那些四字词语,什么“春暖花开”、“烈日炎炎”,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!不是说这些词不好啊,它当然好,字字珠玑,概括得妙,可就是少了那么点儿“人味儿”,少了点儿,怎么说呢,就是那种你真正去感受四季,把它们嚼碎了、融化了、再从心尖儿上吐出来的味道。我这人啊,对文字,对生活,都有点儿“洁癖”,总觉得,如果文字不能带着体温、带着汗珠、带着泥土芬芳,那它就只是个干巴巴的符号,没劲!
就拿春天来说吧,你们是不是一听春天,脑子里就自动弹出春暖花开?没错,它精准,它美好,花开了,温度也上来了。可我每次想到这个词,脑子里浮现的不是什么电视里那种大片的花海,而是我奶奶家老院子门口,那棵百年海棠,清明前后,它枝头上那一嘟噜一嘟噜的粉白,密密匝匝,压得枝头都弯了腰。那哪是“花开”啊,那是“花爆”!是那种你走到树下,整个鼻腔都被一股子带着露水气的花香霸占了的“霸道”,是那种蜜蜂嗡嗡地像个小轰炸机一样在你耳边盘旋的“生动”!还有啊,那个生机勃勃,这个词儿好,它不光说花草,它说的是整个生命力的苏醒。我跟你说,我每次看到小区里那些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小嫩芽,那股子顶破一切,誓要向阳而生的劲儿,简直能把我这颗老心脏都给震颤了!小孩子在公园里疯跑,脱了厚重的冬装,脸上是那种带着汗珠子的红晕,你听他们笑声,那是真真正正的鸟语花香,是那种把整个城市都唤醒的“鸟语”,把整个肺都洗涤干净的“花香”!不是书上印着的那种淡然,是活生生的、扑面而来的、让你恨不得把整个春天都吞下去的鲜活!
再说到夏天,唉,夏天啊,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季节。你们一说夏天,是不是就烈日炎炎、骄阳似火?是是是,晒得人恨不得钻进冰箱里,出门走两步都能感觉到皮肤被炙烤的滋味。我记得有一年夏天,我去云南,那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什么叫“烈日”和“骄阳”。白天紫外线跟不要钱似的往你身上招呼,可一到晚上,山风一吹,那股子凉爽劲儿,又让你觉得,啊,夏天真是个妙不可言的季节。而且,夏天可不止热,它还有那种绿到发黑的浓郁,整个城市被绿树成荫笼罩着,你走在树底下,就感觉自己钻进了一个巨大的、天然的空调房。我特别喜欢夏天傍晚散步,那会儿天还没完全黑透,但暑气已经渐渐消散,最妙的就是听到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蝉鸣阵阵。你说,这蝉鸣,平时听着有点儿烦,但没有它,夏天就不完整了!那种铺天盖地、无休无止的鸣叫,那是夏天的“歌声”,是它在告诉你,它还在呢,它还没走,它的生命力还在呐喊!我有时候躺在阳台上,就听着那阵阵蝉鸣,感觉整个世界都慢下来了,时间仿佛被拉长了,那是一种很奇妙的、带着点儿黏腻感的“夏日限定”体验。
秋天,嗯,秋天!这个季节在我心里,那简直是C位出道,无可替代!不是我偏心啊,你们看那些词,秋高气爽,多敞亮!一扫夏天的湿热,空气干干净净的,跟被过滤过似的,吸进肺里都是清甜的。我就喜欢秋天去爬山,站在山顶,风吹过来,带着远方的松涛,近处的桂花香,那种感觉,就一个字——“透”!从内到外都透亮了。还有那句丹桂飘香,你们有没有闻过真正的桂花香?不是那种廉价的香精味儿,是那种甜丝丝的、带着一点点奶味的、很温柔又很霸道的香气,它能从很远的地方就跟着你,然后一点点把你包裹住。我记得有一次,我家楼下那几棵桂花树开花,一出电梯门,那股子香气就扑面而来,我当时就愣住了,什么烦恼、什么疲惫,全都被那股子香气给冲散了,你就会觉得,啊,活着真好,能闻到这种香气,太幸福了!秋天还是个丰收的季节,硕果累累,你看啊,这不光是说果子挂满枝头,它还指我们辛辛苦苦大半年,终于有所收获的那种满足感。我家小区里有几棵柿子树,每到秋天,红彤彤的柿子挂满枝头,跟小灯笼似的,特别喜庆。那时候你就会觉得,什么叫“金秋”,这就是金秋,是收获的季节,是所有努力都有回报的季节!还有,最美的就是那层林尽染,你开车去郊外,望出去,山峦叠嶂,红的、黄的、绿的、褐的,颜色一层叠一层,跟莫奈的油画似的,那种视觉冲击力,真是会让你忍不住“哇”一声!
最后,冬天啊,这个季节,总是自带一种冷静和肃穆。你们想到冬天,是不是就是冰天雪地、寒风凛冽?嗯,是,我承认,冬天是冷,是冻得人手脚发麻,有时候风呼啦啦地刮,跟刀子割似的。但冬天也有它独特的魅力啊!尤其是下雪的时候,那简直就是魔法降临!你们有没有在清晨醒来,拉开窗帘,发现外面白雪皑皑,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了?那一瞬间,你会觉得,时间都停滞了,整个世界变得那么安静,那么纯洁。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来,覆盖住所有的喧嚣和尘埃,树枝上挂满了晶莹的冰凌,屋顶上铺着厚厚的雪毯,你知道吗,那种视觉上的震撼,是任何一个其他季节都无法比拟的。我记得有一次,大雪过后,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,踩着吱呀作响的雪地,去买早餐,路上几乎没什么人,那种独属于冬天的静谧,让人心都沉下来了。你看着自己的哈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,看着路边的树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变成了银色的珊瑚,那一刻,你才能真正体会到,冬天它不光是冷,它还有一种极致的纯粹和辽阔。而且,冬天也是最适合思考的季节,在那样一种安静、内敛的氛围里,人的心也会变得更沉静。
所以啊,你看,这些四字词语,它们是骨架,是精髓,但真正让它们“活”起来的,是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,用我们真实的感受,用我们的眼睛去看,用我们的耳朵去听,用我们的鼻子去闻,用心去体会,去给它们填上血肉,填上温度。文字是死的,但生活是活的,当我们把生活揉进文字里,文字才能真正带着我们感受世界的万千姿态,对不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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