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呵呵、羞答答、气呼呼、傻乎乎、愣怔怔、急匆匆、暖洋洋、沉甸甸、空荡荡、乱糟糟、乐滋滋、笑眯眯、羞怯怯、直愣愣、傻愣愣、怯生生、冷冰冰、热腾腾、酸溜溜、甜丝丝、苦哈哈、美滋滋、羞赧赧、呆萌萌、喜滋滋、兴冲冲、静悄悄、急吼吼、懒洋洋、昏沉沉、病怏怏
你们说,咱们中文里头那些ABB式的词儿,是不是特别有意思?我这人啊,从小就对语言文字有那么点儿天赋异禀的敏感,尤其偏爱那些自带画面、自带情绪、自带BGM的词儿。什么形容词、副词,我跟你讲,好多都比不上这种叠词来得生动、来得入木三分。特别是那些描写心理状态的ABB式词语,简直了!它不光是把那个情绪给你说出来了,它甚至把那个情绪的“形状”、“温度”、“颜色”都给勾勒得清清楚楚的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
你比如说吧,咱们先聊聊“高兴”这回事儿。你说“高兴”,太空泛了,你知道是哪种高兴?是小小的乐滋滋?还是压抑不住的喜滋滋?或者干脆就是没心没肺的乐呵呵?这滋味儿可就差远了!我就记得有那么一次,我写完一篇自我感觉特别好的稿子,那种感觉,就跟小猫咪刚吃饱,伸个懒腰,然后在阳光下暖洋洋地打盹儿似的,心里头啊,别提多美滋滋了!那种不是大喜过望的狂欢,就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熨帖和满足,你根本不用跟谁分享,它就在你心里安安静静地发酵着,把每一个细胞都给熏得甜丝丝的。这种美滋滋,真是绝了,它把那种“自我陶醉而又毫无攻击性”的幸福感表达得淋漓尽致。
再来,说说咱们都躲不开的那些“小尴尬”、“小害羞”。你说“害羞”,哦,就是不好意思呗。可要是换成羞答答,这画面感就来了!我脑子里立刻就能浮现出那种小姑娘,被大人逗得脸颊泛红,眼帘低垂,手指头还在那儿怯生生地绞着衣角的样子。那是一种带着点儿娇憨的,又有点儿不好意思直视你的纯真。我有个侄女就是这样,每次你一夸她漂亮,她就羞答答地躲到她妈身后,眼睛却还忍不住滴溜溜地偷瞄你,那样子啊,真是把人给萌化了。还有时候,你看到一个人在公众场合被点名发言,他本来就有点儿紧张,结果一紧张更结结巴巴的,脸都涨红了,那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羞赧赧的表情包,让人看了都替他捏把汗。这种词儿,它不光捕捉了羞涩的瞬间,还把那种想躲又躲不开、想说又说不出的矛盾劲儿给表现出来了,简直就是把人的微表情都写活了。
当然啦,不是所有情绪都是这么轻盈的。有些词儿,就自带分量。比如沉甸甸。这词儿本来形容重量,可一旦用到心理上,那滋味儿就深了。我记得有那么几年,工作压力特别大,每天一睁眼,就觉得有块大石头压在心口,那种感觉就是沉甸甸的,像有无数的担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不是那种气呼呼的愤怒,也不是苦哈哈的绝望,而是一种无声的、持续的重压,你甚至都不知道它具体来自哪里,就只是觉得,它就那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,把你的每一步都拖得慢吞吞的。有时候听到朋友说家里出了点事儿,电话那头他声音低低的,我也能隔着电波感受到他那份沉甸甸的心情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,把他的整个灵魂都给牢牢地捆住了,动弹不得。这种词儿,直接穿透表象,直达人心最深处那种无法言说的压抑感。
还有那些“愣”系列,比如愣怔怔、傻愣愣、直愣愣。这些词儿可真是把“发呆”这回事儿,分出了好几个层次来。你像我以前看电影,看到特别震撼的情节,整个人就那么一瞬间,直接就愣怔怔地呆在那儿了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,脑子一片空白,心跳都好像停了一拍。那不是傻,那是一种被巨大信息量或者强烈冲击瞬间冻结的状态。而傻乎乎呢,就带着点天真和可爱了,我朋友家那小狗,每次犯了错被骂,就傻乎乎地把头埋到沙发垫子里,屁股还撅着,一副“我听不见听不见”的样子,让人看了又气又乐,那不就是一种自带萌点的呆萌萌吗?它里面有那种不开窍,甚至有点儿笨拙的可爱。你说,这些词儿是不是比单纯的“发呆”高级多了?它们把不同情境下,人那种“魂儿不在家”的状态,刻画得惟妙惟肖。
再比如“急”,我们有急匆匆,有急吼吼。急匆匆是动作上的快,是脚步的匆忙,比如早上上班快迟到了,你就得急匆匆地出门。可急吼吼呢?那可是带着声音的!它把那种内心的焦躁、恨不得一步跨过千山万水的急切感,都通过声音给表现出来了。我妈每次催我回家吃饭,电话那头都带着一股急吼吼的劲儿,“你咋还不回来?饭都凉了!急吼吼的!”那不仅仅是催促,那里面还带着点儿对子女的牵挂和无可奈何的抱怨,让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。这种词儿,它自带音效,把情绪的“外放”属性表现得特别到位。
说实话,我有时候看那些新潮的词儿,什么“YYDS”、“绝绝子”,虽然也用,但总觉得少了点儿这些老词儿的“烟火气”和“人情味”。这些ABB式的词语,它们不光是语言的精髓,更是我们祖祖辈辈对生活、对人情世故细腻入微的观察和总结。它们不解释,不赘述,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,就能把一个人的心理活动,从里到外,从表到里,给你描绘得清清楚楚,甚至连那个情绪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味道,你都能闻到。
所以啊,我喜欢这些词儿,喜欢在我的文章里,在我的日常交流里,自然而然地把它们给用出来。因为它们不光是词语,它们是活生生的情绪,是有血有肉的感受,是每一个普通人在生活中那些或明媚或灰暗的瞬间。它们让我的文字变得有温度,有呼吸,也让我在观察生活的时候,能够更精准地捕捉到那些细微的、却又无比真实的人性光芒。你看,光是聊这些词儿,我这心里头就热腾腾的,好像每一个字都带着感情似的,你说是不是特别神奇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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