憧憬、幻境、缥缈、瑰丽、痴心妄想、海市蜃楼、梦寐以求、美梦成真、南柯一梦、心驰神往
人这辈子,最能让人魂牵梦绕、又最捉摸不透的,大概就是“梦想”这回事儿了。你说它是个具体的目标吧,它偏偏又能是虚无缥缈的;你说它虚无吧,它又能实实在在地牵引着你的心,让你茶饭不思。而那些用来描写梦想的词语,在我看来,它们简直就是语言里最精妙、最充满诗意的存在,每一个字眼儿里都藏着光,藏着叹息,也藏着未知的远方。
我跟你讲,说到“梦”,我最先想到的是憧憬。这词儿多好啊,憧憬,它自带一种扑面而来的清新感,像是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,带着露水和泥土的芬芳。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?是小时候趴在窗台上,看着飞机掠过天空,心里默念“将来我也要飞出去看看”的那种,不带一点杂质的,纯粹到骨子里的向往。它不是痴心妄想,也不是遥不可及,它就是心里那束小小的、不灭的火苗,轻轻柔柔地跳动着,却能把你的整个童年都照亮。我到现在都还记得,十几岁那会儿,我憧憬的是能有间自己的小书房,里头全是纸质书,从天花板堆到地板,累了就窝在沙发里,泡杯茶,听着窗外雨声,随手一抽就是一篇好文字。现在想想,这种憧憬简直是奢侈到天真,可也就是那份天真,让我在面对现实的各种海市蜃楼时,不至于彻底迷失方向。
但梦想啊,它常常又是一场幻境。尤其是深夜里,你躺在床上,半梦半醒之间,那些念头,那些景象,它就那么哗啦啦地涌进来,构建出一个完全不合逻辑却又无比真实的宇宙。我跟你说,我最近就做了个梦,我梦见我在一个完全由透明玻璃建成的城市里飞翔,没有重力,没有声音,只有光影在玻璃墙上流转,美得让你心颤,可偏偏醒来后,你再怎么努力回想,那细节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缥缈得一点儿痕迹都抓不住。这缥缈,就是梦想的另一种宿命,它不一定能落地,不一定能成真,它更多时候是给你留下一片光影,一段感觉,让你知道,哦,原来我的想象力可以抵达这么远的地方。它像是一缕烟,一股风,你能感受到它的存在,却永远也抓不住它的形状。所以,你得学会欣赏它的缥缈,而不是非要把它掰碎了、揉烂了,非得给它个定论。有时候,美就在于它的不可企及,在于它带着雾气,带着露珠,不让你看得太清楚。
可也有那么些梦想,它就是瑰丽的。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美,而是大气磅礴、光芒万丈的瑰丽。像敦煌壁画,像星辰大海,像梵高笔下的向日葵,那种扑面而来的视觉冲击,那种让人心神荡漾的震撼。我曾经有一个梦想,是走遍世界所有的博物馆,亲手触摸那些历史的遗迹,感受那些伟大文明的呼吸。这梦想,它不是为了名利,也不是为了达成什么目标,它就是纯粹地被那种瑰丽的文化和历史所吸引,想要沉浸其中,想要被它们洗礼。那种瑰丽,让你觉得,哦,原来人可以活得这么有层次,这么有深度。它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,把你牢牢吸住,让你心甘情愿地为它付出,为它奔跑。
当然,人嘛,总有那么些时候,会陷进痴心妄想里头。说到这个词,我嘴里都有点苦涩味儿。你想想,是不是有那么些时候,你明知道那事儿根本不可能,可你就是不死心,非得抱着那点儿不切实际的念头不放?就像我有个朋友,都快四十岁了,还梦想着能一夜暴富,每天研究各种旁门左道,把本该踏实工作的时间全耗在那些虚无缥缈的“商机”上。你劝他吧,他还不爱听,觉得你是在打击他。这就是痴心妄想的可怕之处,它不是让你心生向往,而是让你陷入一种病态的执着,让你分不清现实与臆想的界限。这种梦想,最终的结果往往是海市蜃楼一场,你以为前面是绿洲,铆足了劲儿往前冲,结果呢,只是一片滚烫的沙子,连口水都找不到。追逐到最后,只剩下风沙入眼,一片狼藉。这种体验,一次就够,两次就是教训,三次……那是自己活该。
但不管怎么说,人生总得有那么些梦寐以求的东西,对吧?这个词,它自带一种沉甸甸的分量,不是随便想想而已,而是那种让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,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的渴望。对我来说,我梦寐以求的是能用我的文字,去触碰更多人的心灵,哪怕只是一句话,一个词,能让他们在某个瞬间,突然觉得“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”。这梦寐以求的,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它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,一种对表达的极致追求。它像是一根无形的线,牵引着你,让你即便在最疲惫的时候,也能因为它的存在而重新燃起斗志。为了它,你可以不眠不休,可以冥思苦想,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推翻重来。
当然,最最让人心头一暖的,莫过于美梦成真的那一刻。那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场面,可能只是你辛辛苦苦写了几个月的文章,终于被一个你欣赏的平台刊登了;可能只是你默默耕耘的花园,一夜之间百花齐放;也可能只是你念叨了很久的那个小物件,突然就出现在你的桌上。那种“尘埃落定”的满足感,那种梦想被现实温柔拥抱的踏实,比什么山珍海味都熨帖。它告诉你,你看,你的付出没有白费,你的渴望被听到了,你的努力被回应了。那一刻,你仿佛能听到心底发出“咔嗒”一声,所有的齿轮都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,所有的等待都有了意义。
可生活这东西,它有时候又特别爱开玩笑,让你觉得一切都触手可及的时候,突然啪地一下,告诉你,别傻了,那只是南柯一梦。我曾经特别投入地去追求一个合作项目,付出了大量的精力,几乎是把它当成了我的“理想国”,天天幻想着它能带来的改变。结果呢?各种阴差阳错,各种不确定性,最后,像肥皂泡一样,“噗”的一声,就那么破了。那感觉,就像你从一个特别美好的梦境里,被一把拉回了冰冷的现实,心里空落落的,五味杂陈。人生啊,不就是由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南柯一梦拼凑起来的吗?有些梦,它就是用来让你体验一下,然后醒来的。它教你学会放下,学会释然,学会别把期望值拉得太满,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,那块浮木会不会突然沉下去。
不过啊,即便经历过那么多的海市蜃楼和南柯一梦,人这辈子,要是没了点儿心驰神往的东西,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分别?你看,这个词儿,心驰神往,它带着一种流动感,一种永恒的向往,它不求抵达,只求过程。它就像你看到一张特别美的照片,心头一动,哦,这地方我一定要去一次。它就像你听闻了一个特别精彩的故事,心头一震,哦,这样的人生我一定要体验一下。它就是那种让你时刻保持好奇,保持活力的源泉。那些关于语言的、关于文字的、关于生活的万花筒般的光影,它们永远让我心驰神往。我知道,人生路漫漫,不是所有的憧憬都能美梦成真,也不是所有的幻境都能化为现实,甚至有些痴心妄想会让你头破血流。但只要心里还有那份心驰神往的火苗,那股子劲儿,你就永远不会停止去追逐,去观察,去体验。就像我,一个对文字敏感得要命的家伙,笔下流淌的,就是我对这世界最真挚的心驰神往啊。你觉得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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