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高兴兴, 热热闹闹, 干干净净, 整整齐齐, 清清楚楚, 明明白白, 大大小小, 里里外外, 上上下下, 来来往往, 说说笑笑, 来来去去, 进进出出, 高高低低, 开开心心, 快快乐乐
那些叠词啊,尤其是AABB这种,听着就… 怎么说呢?有种特别的调调。像小孩子的歌谣,又像老奶奶念叨,或者就是生活本身自带的那种,嗯,怎么讲,来来往往的,有点重复但又有点安心的节奏。四年级学这个?哦,对,差不多就是那个年纪吧,开始对语言里那些非得规规矩矩的玩意儿之外的东西,有点感觉了。
我这个人吧,天生对字词句就特别…敏感。不是说我多高深,而是它们在我脑子里不是死的,是有颜色有声音有触感的。比如,“高兴”这个词,它就是个状态嘛,你知道,就是不难过。但高高兴兴呢?完全不一样了。它不是藏在心里的那种高兴,它是要跳出来的,是要让别人看见的。是那种得了小红花,放学了看到妈妈在门口,或者周末可以出去玩那种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精气神儿,脸上放着光。你脑子里立马就有画面感了对不对?那种蹦蹦跳跳,或者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样子。我家楼下那个小男孩,每次他爷爷带他去公园玩,他就一路高高兴兴地跑,远远都能听见他笑声。这就是高高兴兴,它不是一个瞬间,它是一段持续的、溢出来的快乐。
还有热热闹闹。这个词啊,太有画面感了。不是光“热闹”那么简单。热闹可能只是人多、声音大,有点乱。但热热闹闹,它里面得有点“气儿”,得有点“味儿”。是庙会上的锣鼓声,是过年时候家里挤满了人,桌上摆满了菜,大家说说笑笑,杯盘碗盏叮当作响。甚至路边一个夜市,那种油烟味儿混着烤串儿的香,各种叫卖声,人挤人,胳膊肘碰胳膊肘,但大家脸上都挂着那种,嗯,怎么形容呢?就是“活着”劲儿。那时候你会觉得,啊,这就是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啊。它不是一种安静的美,它是生机勃勃的、有点乱糟糟但也充满活力的感觉。它甚至自带温度,是那种挤在一起互相取暖的温度。我家以前老房子,春节前大扫除,妈妈在屋子里里里外外地忙活,爸爸贴对联,我们小孩子跑来来去去地捣乱,但那种感觉就是热热闹闹的,虽然累,但心里特别踏实。
干干净净和整整齐齐,这两个词在我这儿,简直就是治愈系。也有点…强迫症的味道?哈哈。你知道吗,我写东西之前,一定要把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,文具摆得整整齐齐,那种笔必须和本子边缘平行,橡皮放在固定的角落。如果乱糟糟的,我脑子里就一片浆糊,一个字都写不出来。干干净净,不是说没灰尘就行了,它是那种锃亮的感觉,是能反光的那种干净,甚至能闻到肥皂水的味道。整整齐齐,是秩序,是规律,是看着就舒心的排列组合。我家那位,有时候东西喜欢随手放,我就得跟在后面,默默地把它们归位,把散落的衣服叠整整齐齐放好。不是挑剔,是我真觉得,世界乱了没关系,我这方方正正的小地方,起码得是干干净净、整整齐齐的。这俩词啊,自带一种完成度和满足感。
再说清清楚楚和明明白白。这可太重要了!特别是对我这种靠文字吃饭的人。写东西也好,跟人沟通也好,最怕的就是含糊不清。一个概念,一个意思,你得清清楚楚地表达出来,让对方明明白白地理解。不是说绕弯子不好玩,有时候文学需要留白。但在日常生活里,在传递信息时,我太喜欢这种直给、彻底的感觉了。像解数学题,答案必须清清楚楚地写在那儿;像说明书,得把步骤讲得明明白白,一步都不能错。这俩词,代表了一种准确、一种负责,一种不模棱两可的态度。那种“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”和“我明明白白你说了什么”,感觉完全不一样。后者让人踏实。
还有那些形容运动和数量的,大大小小,来来往往,进进出出。大大小小,它不是说只有大和小的,它是指各种尺寸的都有,涵盖性特别强。我喜欢收集一些小玩意儿,摆在那里,就是大大小小的一堆,看着特别丰富,好像包含了一个完整的世界。来来往往,进进出出,来来去去,这些词,自带动态感。它不是静止的,是流动的。火车站的人潮,永远是来来往往的;小区门口,上班下班时间总是有人进进出出;思绪呢,在脑子里来来去去,抓不住摸不着。这些词就把那种持续的、不间断的动作状态描绘出来了,特别生动。
你看,这些四年级小朋友学的AABB词,哪里是枯燥的生字啊?它们是藏着生活气息,藏着情绪,藏着画面感的小精灵。它们让语言变得更有力量,更有节奏,更…立体。想想看,光说“人很多,走来走去”,跟说“人来来往往,热热闹闹的”,是不是后者一下就把你拉到那个场景里去了?
这些词,它们是重复的,但重复带来了强调,带来了程度,带来了那种“满满当当”或者“彻彻底底”的感觉。它们就像给普通的词加上了一个感叹号,或者一个放大镜,或者一个持续播放的按钮。高高兴兴不是一时高兴,是持续的高兴。干干净净不是大概干净,是彻底干净。
所以啊,当小朋友们背诵这些词的时候,我希望他们不仅仅是记住字形,记住发音。能感觉到吗?它们是鲜活的!它们在你说话的时候,写作文的时候,能帮你画出更漂亮的图画,表达更真切的心情。别小看这些叠词,它们简单,却很有味道。它们是语言里那些带着露珠和泥土的,最接地气、也最有生命力的部分。嗯,就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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