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致、从容、深邃、知性、风韵、气定神闲、隽永、通透、不动声色、顾盼生姿、练达。
嗐,说实话,每次看到或者听到有人试图用一个词去概括四十岁的女人,尤其是那种带着韵味的,我心里就有点犯嘀咕。倒不是说词不够多,而是,怎么说呢,这些词语啊,就像是想用一支笔去描绘一片星空,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,捕捉不到那种流动的、复杂的光芒。
你说成熟?当然成熟,四十岁了,不成熟像话吗?可成熟分很多种啊,有的是被生活压平了棱角,变得世故圆滑,那不叫韵味,叫疲惫甚至油腻。有的是经历风雨后,依然保持着一颗好奇心,对世界有温柔,对人心有体谅,这种成熟才是真金不怕火炼,是通透。我喜欢“通透”这个词,它不仅仅是看开了,而是一种能够穿透表象,看到本质的能力,而且看得见,还能接纳,还能找到与它共处的方式。这种“通透”藏在她们的眼神里,不是锐利,是清明,偶尔还会闪过一丝慧黠的光。
再来说风韵。哎呦,这个词用不好就容易跑偏。很多人一说风韵,脑子里立马浮现出旗袍、卷发、烈焰红唇,那种有点固化甚至带着情色意味的想象。对我来说,四十岁的风韵,真不是靠外表堆砌出来的。它是一种神采,一种自信,是知道自己是谁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也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。你可以不惊艳,甚至可以是素面朝天,但站那里,或者说句话,或者一个不经意的动作,就觉得,嗯,对,就是那个感觉。就像,就像一杯陈年的普洱,初闻可能觉得平淡,但真正入口,那种厚重、绵长、回甘,是需要时间去品的。
我更偏爱那些形容状态和气质的词。比如从容。这太难得了!现在大家赶着趟地往前冲,生怕慢一步就被落下。四十岁的女人,如果能做到从容,那绝对是内功深厚。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慌乱,不会被别人的看法轻易左右,她的时间仿佛有自己的节奏,不紧不慢,但每一步都走得稳当。我在咖啡馆里见过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她一个人,拿着一本书,很安静地坐在角落。不看手机,不东张西望,只是偶尔抬头看看窗外。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子,比任何华服都吸引人。我当时就想,这才是真正的奢侈品啊。
还有深邃。这个词,以前总觉得形容男人居多,像个哲学家或者艺术家什么的。但用在四十岁的女性身上,特别合适。她们的深邃不是故作高深,而是因为经历得多,见识得广,所以对人对事,都有自己的见解,而且这种见解是经过沉淀的,有厚度的。跟她们聊天,你会觉得如沐春风,但又能感受到一股隐藏的力量。她们不会轻易judge别人,但她们心里明镜儿似的。有时候,她们一个眼神扫过来,你甚至会觉得,她是不是已经看穿了你藏起来的小心思?但这看穿不带恶意,反而是一种理解。这种深邃,是智慧,也是慈悲。
说到智慧,知性是常常用来形容的。这个词没毛病,但用得泛滥了,有时候会觉得有点空。真正的知性,得有实践的支撑。不是读了几本书,会说几个名词就叫知性。是把学到的东西融进生活,用知识去解决问题,去理解世界。而且,我觉得四十岁的知性,还带着一种难得的练达。知道怎么和不同的人打交道,知道什么时候该坚持,什么时候该变通。这都是生活这所大学里学来的,书本上可教不出来。
那些偏古典的词呢?像顾盼生姿。一开始听,容易联想到年轻女孩的灵动。但用在四十岁的女性身上,它捕捉的就不是那种未经世事的娇俏了。而是一种经历岁月后的自信和生动。她看向你的时候,眼神里是带内容的,是有故事的,所以她的每一次顾盼,都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,而是一种情绪、一种态度的传达,自然就有了“姿”。是那种活开了、不拧巴了,所以整个人的状态都是舒展的、有吸引力的。
隽永这个词,前面提过一点点。它用来形容文章、艺术品比较多。但我真觉得,有些四十岁的女性,就是“隽永”本人。你第一眼看她,可能觉得就是个普通人,丢在人群里找不出来。但你跟她接触,听她说话,看她待人接物,你会发现她身上的优点是那种细水长流式的,不是一上来就轰轰烈烈,而是越品越有味道,越了解越觉得有魅力。这种魅力不张扬,不咄咄逼人,但就是牢牢地抓住你,让你觉得,嗯,她真好。
还有一些词,比如不动声色。这不是冷漠,而是一种情绪管理和应对压力的能力。见过一些在重要场合的四十岁女性,面对刁难或者突发情况,表面上不动声色,云淡风轻,但私底下可能已经快速转了好几个弯,想出了应对方案。这种定力,是年轻时候摔打出来的。
所以啊,形容四十岁的女人,特别是那种有韵味的,真的不是一个词两个词的事儿。它是雅致(一种由内而外的品位)、是从容(不慌不忙的底气)、是深邃(有故事有智慧的眼神)、是通透(活明白看清楚的清明),是风韵(不流于表面的独特魅力)、是气定神闲(任凭风浪起的稳定)、是隽永(越品越有味的持久吸引力)、是练达(洞明世事的人情智慧)。它们是叠加在一起的,是互相渗透的。用词的时候,得小心翼翼地去挑,去感受,看这个词放在她身上,是不是真的贴切,有没有把那种独一无二的光彩给写出来。不然,就太辜负岁月对她们的馈赠了,也太小看了语言本身的丰富性了。真是,每一个这样的女性,都值得一句,或者不止一句,最精准、最有温度的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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