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然、笃定、豁然开朗、心如止水、意气风发、踌躇满志、泰然自若、乐天知命、惴惴不安、患得患失、耿耿于怀、纠结、怅然若失、颓废、迷茫、焦虑、憋屈、反刍、琢磨、五味杂陈、百感交集。
讲真,每次想精准地捞出一个词来形容当下的心态,都像在玩一场难度极高的“连连看”。这些词儿啊,它们不只是躺在字典里的冰冷符号,它们是有温度、有故事、甚至有那么点儿脾气的。就说纠结吧,这个词简直是被我们现代人用“活”了。以前可能觉得,不就是犹豫嘛,不就是左右为难嘛。但“纠结”这两个字,你细品,那股子拧巴劲儿,那种千头万绪缠绕在一起,解不开理还乱的抓狂感,简直是扑面而来。我常常在想,发明这个词的人,当时是不是正对着一团乱麻,或者一碗怎么也拌不匀的芝麻酱?每当我为了芝麻点大的事,比如晚饭是吃面还是吃饭,都能在心里上演一出莎士比亚悲喜剧的时候,我就知道,“啊,我又纠结了。” 这时候,其他什么“犹豫不决”、“举棋不定”,都显得太……太书面,太“端着”了,不够“疼”。
然后呢,跟“纠结”常常成对出现的,是那种令人抓狂的患得患失。这四个字,简直是当代人的魔咒。没得到的时候吧,挖空心思想要;真快到手了,又开始琢磨万一失去了怎么办,万一它不如想象中好怎么办。前阵子我不是看中一个中古包嘛,那个颜色那个皮质,简直是梦中情包。刷了无数遍帖子,对比了无数个卖家,终于下定决心要买了。结果呢?临付款前一秒,我脑子里开始疯狂刷屏:“会不会是假的?”“这个价格是不是买贵了?”“万一过几天不喜欢了呢?”……那一刻,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患得患失,那种因为过度在意结果而产生的焦虑,像蚂蚁一样啃噬着那份最初的欢喜。你说,人活着,图个啥?不就图个痛快嘛。可偏偏这心态,总爱跟我们对着干。
当然,有暗就有光。什么时候最爽?莫过于在一番纠结和患得患失之后,突然间的豁然开朗。那个瞬间,就像阴了好几天的天,突然“唰”地一下,云开雾散,阳光普照。我记得有一次,为一个工作上的难题,我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,各种方案都试了,就是不对劲,整个人都快颓废了,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。那几天,看什么都灰蒙蒙的。然后,就在一个几乎要放弃的清晨,我洗了把脸,对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自己发呆,突然,一个念头像小灯泡一样“叮”地亮了!一个之前完全没想到的角度!那一刻,真的,所有的疲惫、烦躁、自我怀疑,全都烟消云散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和通透。那种感觉,用“茅塞顿开”都觉得不够劲儿,非得是豁然开朗,才能描绘出那种从幽暗隧道猛地冲进一片灿烂春光的畅快。
还有一种心态,我特别喜欢,叫笃定。这个词,自带一种沉稳的气场。不是那种咋咋呼呼的“我一定行”,也不是盲目的自信。它是一种内心深处非常确认的、不轻易动摇的信念感。你看那些在自己领域里深耕多年的人,他们谈起自己的专业,眼神里往往就带着这种笃定。他们不是不知道困难,不是没经历过挫折,但他们就是相信自己走的路是对的,相信自己能成。这种心态,太珍贵了。不像踌躇满志,有时候会带点儿飘,带点儿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。笃定是千帆过尽后的沉静,是“任尔东西南北风,我自岿然不动”的底气。我努力想让自己在面对一些重要选择时,能少一些迷茫,多一份笃定。但这玩意儿,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,得靠时间和阅历慢慢“养”。
说到迷茫,这大概是每个人成长过程中都绕不开的坎儿。尤其是在人生的一些十字路口,选择太多,未来又太不确定,那种四顾心茫然的感觉,真的会让人很无力。我刚毕业那会儿,就是典型的迷茫期。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,能做什么,每天都在海投简历,参加各种面试,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。那时候,看到别人意气风发地奔向各自的目标,我就觉得自己像个找不到方向的陀螺,原地打转,越转越晕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段迷茫的时光,虽然难熬,但也逼着我去思考,去尝试,去碰壁。也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迷茫,现在每当找到一点点方向感,都会觉得格外珍惜。
有时候,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奇妙,前一秒还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耿耿于怀,钻牛角尖,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,那股子憋屈劲儿啊,堵在胸口,上不去下不来。但可能下一秒,因为朋友的一句安慰,或者看到窗外一朵开得正好的花,心情就莫名其妙地好转了,之前那些不痛快,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,甚至能达到一种近似心如止水的平静。当然,这种“止水”状态通常维持不了太久,毕竟生活嘛,总有新的涟漪。
我一直觉得,能准确地用词语捕捉并表达自己的心态,本身就是一种疗愈。当你能清晰地说出“我现在感到怅然若失”,而不是含糊不清的“有点不开心”,那种被理解、被看见的感觉,会让你觉得不那么孤单。很多时候,我们之所以痛苦,不是因为事情本身有多糟糕,而是因为我们无法名状那种复杂的情绪,任由它在心里横冲直撞。所以啊,多认识一些描述心态的词语,就像给自己配备了一个更精密的“情绪雷达”和“情绪调节器”。它们能帮我们更好地理解自己,也更好地理解这个五味杂陈的世界。就像现在,我敲下这些字,把这些关于心态的词语一个个拎出来,琢磨它们的味道,回忆它们在我生命中显影的瞬间,这个过程本身,就挺让人释然的。嗯,就是这种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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