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雕玉琢, 明眸皓齿, 灵动, 娇憨, 玲珑剔透, 秀气, 可人, 水灵, 甜美, 稚气, 纯真, 软糯, 眉清目秀, 天使般, 精灵
说起来,每次看到那些小姑娘,心里头那点柔软啊,就跟春天刚冒头的嫩芽似的,一掐一汪水。可是,翻来覆去就是“可爱”、“漂亮”,听得我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拜托,咱们老祖宗留下那么多好词儿,都喂狗了吗?真不是我挑剔,语言这东西,是有魔力的,你用得准,那感觉,啧啧,完全不一样。
就说粉雕玉琢吧。这词儿,简直了!你脑子里是不是立刻就浮现出一个小娃娃,皮肤嫩得跟刚剥壳的荔枝似的,脸蛋儿红扑扑,小手小脚都肉乎乎的,恨不得上去捏一把,又怕给捏坏了。我邻居家的小孙女,刚满月那会儿抱出来,我去看,真就是这么个感觉。光线打在她脸上,那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,整个一小粉团儿,睡着的时候小嘴还砸吧砸吧,梦里都在吃奶呢。你光说“可爱”,那能表达出这种几乎是“食欲”——想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那种珍视感吗?不能!只有粉雕玉琢,才够味儿。
还有灵动。这个词,我偏爱得很。它说的可不仅仅是长得好看,更多的是那股子劲儿,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鲜活气。我见过一些小女孩,五官拆开看,可能不是顶顶标准的那种漂亮,但她眼睛里有光啊!一笑起来,整个世界都亮了。跑起来像阵小风,说话的时候小脑袋一点一点的,眼神里全是好奇和探索。那种感觉,就是灵动。前几天在公园,一个小姑娘,大概四五岁的样子,穿着条小花裙子,追着蝴蝶跑。那蝴蝶也是逗她,飞飞停停,她就咯咯笑着跟着,辫子甩得老高。她不是那种傻跑,是带着一种狡黠的,好像在跟蝴蝶玩捉迷藏。那一刻,我就觉得,这孩子,真是灵动得像个小精灵。她不是静止的美,是动态的,是充满生命力的。
再说娇憨。这个词,现在好像用得少了。多可惜啊!“娇”是那种带着点儿小女儿情态的,让人怜爱的;“憨”呢,又不是真傻,是那种天然去雕饰的、带着点儿懵懂的天真。两者一结合,绝了。我想起我小时候,我表妹,比我小三岁。她那时候,真是娇憨本憨。有一次,我妈给她一块糖,她捏在手里,看看我,又看看糖,小眉头微微皱着,好像在做什么人生重大决定。最后,她把糖掰了一小块给我,然后把剩下的大半块,小心翼翼地塞回自己嘴里,腮帮子鼓鼓的,还冲我特得意地一笑,露出豁了个口的小门牙。你说她傻吗?她知道分享。你说她精吗?那小表情,天真得让你心都化了。这就是娇憨啊!不是装出来的,是骨子里的。现在有些小孩,小小年纪,油滑得很,那股子娇憨气就荡然无存了,可惜,真可惜。
当然,明眸皓齿这种,属于标配,但也得看用在谁身上,怎么用。如果一个小姑娘,眼睛真的像葡萄一样,黑亮黑亮的,一笑露出两排小米牙,整齐又洁白,那用这个词,就特别贴切。但如果只是为了凑数,那就没意思了。我更喜欢那些能描摹出神态的词。
比如秀气。这个词就很微妙。它不是那种张扬的美,是内敛的,是带着一点书卷气的。眉眼弯弯,鼻梁小巧,说话声音细细的,文文静静的。我以前班上有个小女孩,就是这样。她不爱大声说话,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,或者画画。她的漂亮,是那种你需要静下心来才能品味到的,像一株空谷幽兰,淡淡的,却有余香。她的美,是秀气的,是耐看的。
还有水灵。这个词,一听就觉得有水分,有生气。特别适合形容那些皮肤白嫩,眼睛像含着一汪清泉的小姑娘。就像清晨带着露珠的花瓣儿,新鲜欲滴。我老家有个亲戚的小女儿,夏天回老家,在院子里玩水,浑身湿漉漉的,头发贴在额头上,脸蛋儿被太阳晒得红扑混,但那双大眼睛,真的是水灵灵的,黑白分明,清澈见底。那种感觉,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带着一股子鲜活的稚嫩。
说到稚气和纯真,这两个词,我觉得是所有赞美小女孩漂亮的词语里,最最珍贵的底色。无论她长得多么粉雕玉琢,多么明眸皓齿,如果失去了那份独属于孩童的稚气和眼神里不染尘埃的纯真,那一切的美丽都会大打折扣。稚气是她看世界的方式,是她未经世事打磨的本真反应。而纯真,是她心灵的写照。我特别怕看到一些小孩子,被大人教得油腔滑调,眼神里失去了孩子该有的光彩。那真是暴殄天物。
有时候,我会觉得,语言是有温度的。你用一个敷衍的“漂亮”,对方可能也只是礼貌性地笑笑。但你若能找到一个真正触动人心的词,比如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、蹦蹦跳跳、小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,你由衷地说一句:“这孩子,真是软糯又甜美,像颗刚摘下来的小草莓!” 你看,那种画面感,那种由衷的喜爱,是不是一下子就传递出去了?
我总觉得,用心去观察,用心去感受,然后,再用心去选择那些最贴切的词语,这本身就是一种尊重,一种更深层次的欣赏。别让那些美好的词语,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蒙了尘。夸一个小女孩漂亮,真的,可以不仅仅是“漂亮”而已。可以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闪烁的精灵般的光芒,可以是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带着奶香的稚气,也可以是她认真做一件小事时,那种令人心折的专注。这些,都比一句空洞的“漂亮”,要动人得多,也珍贵得多。因为,你在赞美她的那一刻,也用语言,为她的美好,做了最细腻的注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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